摆地摊经验技巧: 老黄也就是黄大牙,别看人不怎么样,一脸蔫不楚楚的样子,可是这黄大牙这三个字在如阳所在的这个小城市的大小混混里那可是像炸雷一样响.像如阳这样的老实人那也是听说过无数回的.
听说老黄有一次和人打群架,兄弟们一看对方人多,全跑了,只剩老黄一个人一把刀,里里外外砍了三个来回,自己像个血人一样,还恶战不止,只到对方的带头大哥喊了声:"大牙,以后你是我亲哥"这才住了手.
90年代,不知道全国是个什么样子,反正如阳所在的这个小城市,那吸毒的可真多呀
那个时候如阳已经上小学了,不时会有父亲的同事借如阳家的那间烂平房吸毒,每当那几个同事来的时候,父亲总是不让如阳进那间烂房子.可如阳有一次还是无意的闯了进去,迎面而来一股逼人的浓烈烟味和那几个父亲同事极为嘶哑而且是压着嗓子的声音:"出去."当时把如阳吓坏了,干紧跑了.
后来才听别人说,刚吸了大烟,不能说话,一说话,烟就全跑了,也就是白抽了.
老黄那个时候不仅自己吸,还跑到云南去贩过几回,也发了一阵子,买东西一掏就是一大把50,100的.随便抽出一张都不要别人找.后来专项严打开始了,老黄首当其冲的栽了,老婆不仅病死在了狱中,自己也被判了个无期,也不知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了,老黄,如阳是见过,这些关于老黄的经历也是如阳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传说.也许是玄乎了点,不过应该有几分是可信的.
一个人要是没有一点过人之处,江湖上怎么会有他的传说呢?
如阳有点埋怨的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徐老三也一脸无辜的说:"早的时候我和你又不认识,再说你也没问过我呀?"
徐老三接着说:"老黄出来的时候,你房东一看老黄也不是个善茬,就主动找了个台阶下,对老黄说,别人看不上这房子,也抵不出去了,你是接着干也行,转出去也行,我这不才遇到了你吗?"
"哦"如阳陷入了沉思,看来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这是一场恶仗,考验如阳的时候也慢慢的变成了时刻.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妈的,我也像老黄一样,拎着刀上她家去?"如阳一脸破斧沉舟的样子.
不料,徐老三却嗤之以鼻的说:"你得了你,你有老黄那两下子吗?你以为你房东什么也没见过呀?"
如阳不甘心的说:"那我怎么办?撇下3万块钱走人呗?"
徐老三有些无奈的说:"你房东也不是个一般人,她原来是棉纺厂的工人,长的有点姿色,人也风骚,和她们科长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来工厂破产了,也下岗了,和老公也离了婚,好象是和一个小老板混到了一起,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又离了,听说现在和一个包工头在一起睡着呢.这个铺面好象就是那个包工头给她买的,真她妈的是一个**."
这句话说完,徐老三的脸上有几分鄙夷也有几分羡慕,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引起同类的嫉妒和异性的怜香惜玉.
这一番话又让如阳陷入了层层迷雾,按道理说张姐傍上了包工头,包工头在人们眼中是什么概念呢?
没有文化却又有大把大把钞票的土包子.又何必为了这点小钱而背信弃义,反目成仇呢?
如阳一脸落寞的说:"看来张球鞋的昨天就是我的今天了,人家有这等靠山,我这点小法子岂能斗的过呀"
徐老三意味深长的又说:"你也不一定就净身出户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如阳禁不住说:"你妈的,再别卖关子了."
徐老三一把拍在如阳的头上说:"怎么跟姐说话呢?"
如阳连忙赔着笑说:"我一时急糊涂了,姐,你快说呀等一会,我去给咱们买饮料."
徐老三这才又像讲中南海的秘闻一样说了起来:"这个铺子也不一定就是你房东的,和你签合同的时候,购房合同书上写的不是张锦丽?"
如阳点了点头.
徐老三又接着说:"这铺子刚开始是你房东在干,可是做生意是每个人都能干的吗?是好吃懒做的人能干的了的吗?"说着还白了如阳一眼.
"你那房东是晚来早归,有一天下午了,一个男人来找她,就像大市场卖猪肉的一样,一身的酒气.两个人在铺子里争吵着什么?不一会那个猪头男出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妈的屁,不听话,到时候什么也没有."
"后来才听别人说,这铺子当初是给张锦丽买的,可那也是有条件的,要和人家好上5年以后才会给她,所以张锦丽也怕到头来是一场空,这才不断的使用抵债计,也就是想从中捞点,5年呢?一年用上两回,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呀"
如阳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其实这个世界和自己的想象还是不一样,最起码和课本里教的不一样,就算是在晴空万里的日子里,这人世间还是有了太多的阴狸.
为了寸许之利,道貌岸然的背后就是卑鄙龌龊,热情洋溢的笑脸背后是一把把直戳心脏的尖刀.
如果真的一切都如徐老三说的那样,那么如阳只有等着无情的现实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试想一下,张姐有肥硕的包工头做后盾,如阳这一介草民除了无谓的抗争,和得到一些同情的眼神,还能有什么用呢?
社会吗?本身就是弱肉强食,没有公平可言的游戏规则是一方面,自身的能力也占重要的一部分,要不怎么说,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
也想过到时候不行就来个鱼死网破,你要是把我强行的赶走,我也让你租的不顺当,我缠死你,闹死你.可是如阳又惨淡的笑了,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传说中五大三粗的包工头呢?又怎么可能会畅通无阻的出入我们父母官的府邸呢?
就算是有斗的勇气,怕只怕鱼已不是那条鱼,网还是那张网呀
人总是会在遭遇到一些挫折和失败的时候才会把人生看的为透彻一些,也会明白很多流传千古的道理.
就在这大厦既倒,独力难撑的时候,又有谁可以和自己分担呢?
如阳不禁把平日里和自己过从甚密的几个朋友在脑海中细细的过了一遍,唉酒肉之交,又何足挂齿呢?
有平日里哪些喝酒吃肉钱,还不如给哪个女人买身衣服呢?想的时候还可以睡上一觉.
让杀人去,没胆量,一时之急,借点钱,口袋比脸还干净.想想这些,不禁悲从心中来,说多了都他妈是眼泪.
还是要努力的结交哪些比你有本事的人,有地位的人,也许人家对你说话会颐指气使,自己也许会低三下四,可是在关键的时候,人家能帮上你忙呀
狼比狗总还是要历害一些的?
终于还是等来了那一天,那是一个因昨夜下过大雨而显得异常清冷的早晨,如阳和往日一样来到店里,在店门口来回踱着步,数着那寥寥无几的顾客,其实就是早上从公园锻炼完身体的老头老太太顺道在商场里逛一圈.
不过人生在世,俯仰之间.自当追求卓越,虽然事不尽如人意,但我们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兜里的电话响了,如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么早基本上没有人给自己打过电话,掏出电话一看,竟然是房东张姐打来的.
如阳心里还在想怎么这么早,房东就来电话了呢?莫不是又有了什么大的变故,电话那头传来张姐极温柔诱人的声音:"小景吗?我是张姐,我联系好了,今天下午你就能见到房东了.你看到时候是我直接把人领到店里还是我们在外面好好谈谈.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到时候一定帮你说话."
如阳说:"我们到外面谈,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张姐说:"那好,等我的电话."
如阳掏出烟来,大口大口的吸着,看着那从嘴里吐出来的烟雾逐渐变形,化淡,直到消失了无痕迹,其实万物都是有生命的,这和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如阳忽然想起了迷信,什么样的结局毕然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兆头.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贵人出生都是满屋紫气,金龙附身,帝王出征总是碧空如洗,万里祥云等等.
这个凄冷的清晨也许注定了自己的黯然离开?
这时进来一个大妈级的女人,如阳也懒的吭声,只管她左挑右看.那大妈指着一套还挺好看的豹纹文胸问如阳多少钱,如阳说:"一套70."
那大妈撇了撇嘴,说:"你都甩了还这么贵?"
如阳有点急躁的说:"那是竹纤维做的,又不是两块破布.奥迪都把街上的路堵住了,70块钱还贵呀?"
话已出口,如阳感觉自己的措辞和口气过于严厉了,买不买是人家的事,你还不许人家问了.
那大妈却不愠不火的笑着说:"小伙子,你便宜卖给我一套,我再给你带点回头客."边说边像如阳走来,在k阳面前转了个身,风骚的说:"你说我穿上会好看吗?"
如阳脱口而出:"我怎么知道,你又不让我看?"
那大妈说:"别看大姐年龄不如小姑娘,可是心却和你们一样年轻.30块钱,我拿一套,怎么样?"
如阳略一端详,说是大妈,其实是大姐,也就40开外.猛一看不咋地,这细一瞅还是有几分风韵的.
如阳接着说:"行,反正也要甩了,就便宜给你拿一套.不过,能留个你的电话吗?"
那大姐咯咯一笑说:'行呀,和你们年轻人交交朋友,也跟跟时代的步伐."
便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如阳看着大姐扭着肥臀离去的背影,在心里说:"等忙完这档子事,约出来,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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